【詩樂園】四月初的某一個清晨20020408

四月初的某一個清晨，醒來
約莫三點過了兩刻，如此
敏銳的耳朵，仍然工作著
以為老化的生理時鐘，一丁點
也不春天

(哪裡來的鳥聲，啾啾嗚)

囂嚷聲揚的酒客，從pub裡向外
互相攙扶，斜傾著走到大馬路上
怕不是，徹夜未眠麼
和飆嘯而過的機車互幹了兩句

(要洗掉身上的味先去自殺投胎比較快)

簌地一陣狂風，雷聲巨大
包覆著我們走不出的子迷宮
這是和世界臍連著的萬有
再則春天，閃光般地放言
到再下半夜就忘記了
也說不定

(多年以來我以另一種陌生的語言生活)

在諸神眼底的海泅泳
溺斃之前，看見
一張一張記憶的影像
發著光漂浮
右掌心的第三隻眼，再左
邊襯著秋棠的地圖

(唔唔是誰誤闖了夜晝循環的二元值域)

金光，迸生
鵝蛋黃的邊芒